跳至內容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雅各之夢》,亞當·埃爾斯海默,16世紀後期

是一種主體經驗,是在某些階段的睡眠時產生的想像中的影像聲音思考感覺,通常是非自願的。[1]人們尚未真正理解夢的內容、機制和作用,但是自從史前時期開始,夢就是哲學宗教感興趣的話題,也產生了許多有關的科學猜想。研究夢的科學學科稱作夢學英語Oneirology[2]除了人以外,很多人也相信做夢也會發生在其他動物身上。動物已經確定會有快速動眼睡眠,然而他們的主體經驗卻難以確定[3],但有些家畜會有夢遊(夢遊不等於做夢)的現象,因而牠們會做夢並不奇怪。

做夢主要發生在快速動眼睡眠期間,那是發生在睡眠後期的一種淺睡狀態,其特色為快速的眼球水平運動、橋腦的刺激、呼吸心跳速度加快、以及暫時性的肢體麻痺。夢也有可能發生在其他睡眠階段中,不過這時的夢並不真切也難以記憶[4]

絕大部分的科學家相信所有人類都會做夢,並且在每次睡眠中都會有相同的頻率。因此,如果一個人覺得他們沒有做夢或者一個夜晚中只做了一個夢,這是因為他們關於那些夢的記憶已經消失了。這種「記憶抹除」的情況通常發生在一個人是自然緩和地從快速動眼睡眠階段經過慢波睡眠期而進入清醒狀態。如果一個人直接從快速動眼睡眠期中被叫醒的話(比如說被鬧鐘叫醒),他們就比較可能會記得那段快速動眼期所作的夢境(不過並非所有發生在快速動眼期的夢都會被記得,因為每個快速眼動期之間會插入慢波睡眠期,而那會導致前一個夢的記憶消失)。[來源請求]

夢的長度長短不一,可能只有幾秒鐘,也可能長達20-30分鐘。[4]REM睡眠期間被喚醒的人更容易記得他們的夢。人類平均每晚有3-5個夢,有的人會高達20個。[5]然而,大部分的夢都會立即或者在短時間內被遺忘掉。隨着睡眠進入後半夜,夢會變得更長一些。在一個夜晚8小時的完整睡眠中,大部分的夢發生在通常為2小時的REM睡眠中。[6]

在現代,夢被認為是與潛意識溝通的管道。夢的內容可能非常普通、正常,也可能極度超現實主義風格。夢可以有各種不同的主題,包括恐懼興奮魔法抑鬱、冒險,或者是。夢中發生的事件並不受做夢者的控制,除非是處於清明夢中,做夢者會擁有自我意識。[7]有時候,夢會讓人產生創造力,或者給予人靈感[8]最著名的故事之一是德國化學家凱庫勒宣稱夢見一條銜尾蛇,而悟出苯環的分子結構[9]。但他的說法遭到質疑[10]

在不同的文化和不同的時代,人們對夢的含義有各種不同的看法。目前獲得的最早關於夢的記錄材料,是大約5000年前美索不達米亞的一塊粘土板。在古希臘古羅馬時代,人們相信夢是來自亡者的占卜信息,可以預言未來。有一些文化會進行孵夢英語Dream incubation儀式,希望能夠產生有預言能力的夢。[11]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創立了精神分析學,在1900年代早期的許多著作中闡述了夢的理論和解釋。[12]他將夢解釋為人們深處的欲望和焦慮的表現,通常會和被壓抑的童年記憶或者欲望有關。在《夢的解析》(1899)中,弗洛伊德發展了一套解釋夢的心理技術,設計了許多規則來解釋夢中出現的符號和主題。

夢與文化

[編輯]

上古歷史

[編輯]

澳洲原住民泛靈論創世傳說中,夢是一個常見的概念,它屬於一個個人或者群體,可以理解為「沒有時間的時間」,在其中產生了初始的創造或者永恆的創造。[13]

米索不達米亞的蘇美爾人於大約公元前3100年就留下了夢的記錄。在這些記錄下的故事裏,神與國王都對夢非常重視,比如公元前7世紀的國王亞述巴尼拔,在他的泥板記錄上,出現了許多描述傳說中的國王吉爾伽美什的故事。[14]

米索不達米亞人相信,在睡夢中,人的靈魂或者靈魂的一部分會離開身體,而靈魂真實去過的地方和人就形成了夢。據說有時夢之神會背負着做夢者的靈魂。[15]巴比倫人和亞述人將夢分為來自神靈的「好夢」和來自鬼怪的「壞夢」。他們也相信夢是徵兆和預言。[16]

古埃及,從公元前2000年前開始,埃及人就在莎草紙上寫下他們的夢。夢境形象鮮明,栩栩如生的人會被另眼相看,認為是受到神的賜福。[17]古埃及人相信夢是某種神諭,傳遞來自神的信息。他們認為接近神意的最好途徑就是夢,所以他們會試圖誘生夢或者孵夢。埃及人會前往神廟,睡在特殊的「夢床」上以期待接收到神的指導、安撫和滿足。[18]

古典時代

[編輯]
虎跑泉和虎跑夢泉雕塑

在中國古代,有人認為在睡夢期間,魂分為兩個部分,一個部分離開身體四處遊蕩,另一部分保持在身體內。[19]這個解釋自古就遭到質疑,例如哲學家王充就對它進行了駁斥。[20]。夢有時也被看做是一種意象語言。《莊子·齊物論》云:「且有大覺,而後知此其大夢也。」印度人寫於公元前900到500年的《奧義書》中,強調了夢的兩個意義:首先,夢是內心欲望的表露;其次,在夢醒來之前靈魂離開身體並且接受指導。

古希臘人繼承了古埃及人信仰中關於好夢和壞夢的劃分以及孵夢。希臘的夢之神摩耳甫斯也會給睡在聖殿和神廟中的人帶來警告和預言。最早的希臘人相信,神會在夢中親自造訪做夢者,祂們從鑰匙孔中進入房間,留下信息後從同一路徑離開。[來源請求]

安提豐在公元前5世紀撰寫了已知的希臘第一本關於夢的書。在同一世紀,其他文化對希臘的影響,使得關於睡眠中靈魂離體的信仰得到進一步發展。[21]希波克拉底(469-399 BC)關於夢的理論很簡單:在白天,靈魂吸收影像;而在晚上,靈魂產生影像。希臘哲學家亞里士多德(384-322 BC)相信夢會導致生理學活動,他相信夢可以用來分析和預言病症。西塞羅相信所有的夢都來自於做夢者在之前白天的思想和對話。[22]西塞羅在《西庇阿之夢英語Somnium Scipionis》中描述了一個長夢的圖像,而馬克羅比烏斯寫了《論西庇阿之夢》來評論它。

亞伯拉罕諸教

[編輯]
雅各夢見雅各的天梯,c. 1690,畫作者Michael Willmann

亞伯拉罕諸教中,猶太教認為夢是世界經驗的一部分,是可以解釋,可以從中學習教訓的。在塔木德的Tractate Berachot 55-60中有過相關的探討。

古代希伯來人把他們的夢和信仰緊密聯繫起來。儘管希伯來人是一神論者,相信夢是唯一上帝的聲音。他們也會區分好的夢(來自上帝)和壞的夢(來自惡靈)。希伯來人和許多古代文明一樣,也會孵夢以得到神的啟示。比如希伯來先知撒母耳就睡耶和華殿內約櫃那裏,聽到了神呼喚他。聖經中大部分的夢都記載在創世紀中。[23]

基督徒繼承了希伯來人關於夢的大部分信念,相信夢的超自然屬性,因為舊約中包含了許多夢帶來神的訊息的故事。最有名的夢的故事是雅各的天國之梯,這天國之梯連接着大地和天堂。許多基督徒宣揚上帝可以在夢中給予人類天啟

Iain R. Edgar研究了夢在伊斯蘭教中的情況,[24]他提出夢在伊斯蘭歷史和穆斯林的生活中有重要的地位,解夢是最後一位先知穆罕默德去世之後,穆斯林接收神的指示的唯一途徑。[25]

在亞洲信仰中

[編輯]

印度教典籍《吠陀》中的《曼都卡奧義書》裏,夢是靈魂在生命中的三個狀態之一,其他兩個是清醒狀態和睡眠狀態。[26]

夢與哲學實在論

[編輯]

一些哲學家認為,我們所謂的「真實世界」可能是或者就是一個幻覺,這種想法稱為本體論的懷疑主義。

有關這一類思想最早的記載來源於《莊子》,在印度教的典籍中也多次探討過。[27]笛卡爾的《第一哲學沉思集》中,它第一次被介紹給西方哲學界。

後古典時代和中世紀

[編輯]

一些美洲原住民部落和墨西哥人相信夢是和他們的祖先溝通的方式。[28]一些美洲原住民部落使用幻象探索英語vision quest作為進入青春期的儀式,儀式中禁食、祈禱,直到在夢中接收到所期待的指引,然後再回來告訴部落的其他成員。[29][30]

中世紀對於解夢進行了壓制,它們被認為是,夢中的影像是魔鬼引誘。許多人相信,魔鬼會往睡夢中的人頭腦裏塞進墮落有害的想法。馬丁·路德新教的創立者,就相信夢是魔鬼的傑作。但是,天主教徒,比如聖奧古斯丁哲羅姆,都聲稱他們生活的方向,曾經受到過夢境的強烈影響。[來源請求]

藝術

[編輯]

夢和黑暗的影像,是弗朗西斯科·戈雅的銅版畫《理性沉睡,心魔生焉》的主題。薩爾瓦多·達利的《由圍繞着石榴的蜜蜂引起的夢,在醒來之前一秒鐘》(1944)也涉及了這個主題,包括同時出現的裸女、從石榴中跳出來的老虎,以及像蜘蛛一樣的大象作為背景。亨利·盧梭最後的畫作是《夢境》,而畢加索於1932年創作了《夢》

文學

[編輯]
消失中的柴郡貓。

在19世紀的奇幻和幻想文學中常常出現夢,其中最廣為人知的是劉易斯·卡羅爾的《愛麗絲夢遊仙境》,及其續集《愛麗絲鏡中奇遇》。和其他文學作品裏的夢中世界不同,卡羅爾筆下的夢境和真正的夢境更加類似,包括許多變形和因果關係的變異。

其他虛構的夢境包括霍華德·菲利普斯·洛夫克拉夫特幻夢境[31]以及《說不完的故事[32]中的幻想世界,其中包括「失落夢境荒漠」、「可能性之海」與「悲傷之沼」。包括幻覺和其他變異現實的夢中世界,出現在菲利普·狄克的許多作品中,包括《The Three Stigmata of Palmer Eldritch》和《Ubik》。豪爾赫·路易斯·博爾赫斯也探索過類似的主題,例如《環形廢墟》。而在中國傳統文學中,《紅樓夢》中的「太虛幻境」是對春夢的著名描述。[33]

流行文化

[編輯]

現代的流行文化中常常會構思一些夢境,就像弗洛伊德所說,表達做夢者深處的恐懼和欲望。[34]電影《綠野仙蹤》(1939)中描繪了一個彩色的夢境,使得多蘿西發現了現實是黑白色,於是開始用新的方式生活。在《愛德華大夫》(1945)、《諜網迷魂》(1962)、《夢幻之地》(1989)和《盜夢空間》(2010)這些電影中,主人公必須從非真實的夢境中找出有用的線索。[35]

在流行文化中,大部分的夢並非符號化的,而是直白和現實化地刻畫了做夢者的恐懼和欲望。[35]夢中的情景和做夢者的真實世界難以區分,成為削減主人公和觀眾的安全感的手段。[35]這些夢會使得恐怖電影的主人公,例如《魔女嘉莉》(1976)、《黑色星期五》(1980)或者《美國狼人在倫敦》(1981)的主人公在看起來似乎很安全的地方休息時,遭到黑暗勢力的襲擊。[35]

在奇幻作品中,夢境和現實的分界會表現得更為模糊。[35]夢可能從生理上被入侵或者篡改,例如《魔域煞星英語Dreamscape (1984 film)》(1984)、《猛鬼街》系列(1984–2010)、《全面啟動》(2010),或者直接變為現實,比如在娥蘇拉·勒瑰恩的《天鈞》(1971)這本書中,主人公發現自己的某些夢可以追溯過去、改變現實。Peter Weir在1977年的電影《The Last Wave》夢的實質做了一個簡單的解釋,通過電影中的土著之口說出「夢是某種現實的影子」。在Kyell Gold的小說《Green Fairy》中,主人公Sol在苦艾酒引發的夢中體驗到了以為死於100年前的舞者的記憶,並且其中一些記憶在他的生活中變為現實。這一類故事利用了觀眾自己的夢的體驗,所以觀眾感覺比較真實。[35]

精神分析學

[編輯]

弗洛伊德學派的觀點

[編輯]

在19世紀晚期,精神治療師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發展出一套理論,認為夢是由無意識意願的滿足所驅動的。弗洛伊德將夢稱為「通往無意識的大道」。[36]他創建了「夢反映做夢者的無意識」的理論,認為夢的內容是由無意識欲望的滿足塑造的。他認為,重要的無意識欲望通常與童年時的記憶和經驗有關。弗洛伊德認為,夢境包含顯性夢境(manifest dream-content)和隱性夢境(latent dream-content),隱性夢境和潛意識深處的願望或者幻想相關聯,而顯性夢境流於表面,缺少意義。顯性夢境常常會掩蓋或者模糊隱性夢境。

在弗洛伊德的早期著作中,他認為絕大多數的隱性夢境的主題都是本能的性衝動,然而他之後放棄了這樣絕對的說法。在《超越快樂法則》中,他考慮了創傷或者侵犯如何影響夢的內容。在《精神分析新論》中的一篇演講《Dreams and Occultism》中,他還討論了超自然觀念的起源。[37]

榮格學派及其他

[編輯]

卡爾·榮格反對弗洛伊德的許多理論。榮格擴充了弗洛伊德關於夢和做夢者無意識欲望相關的想法。他將夢描述成給予做夢者的訊息,可以幫助做夢者自我改善。他相信夢是在向做夢者揭示他們感情或者信仰上的問題和恐懼。[38]

榮格寫到,重複出現的夢境意在反覆地吸引注意,表示做夢者忽視了夢中的某個主題。他相信這些夢中的符號和圖像出現在所有的夢中。榮格相信在白日形成的記憶在夢裏也很重要,這些記憶在無意識中形成了印象,需要在自我(ego)休息時處理。無意識的頭腦會以夢的形式重現這些過去的片段,榮格將其稱為「白日的殘留」。[39]榮格還認為夢並不是純粹獨立的,所有的夢都是一張「心理因素的巨網」的一部分。

弗里茨·皮爾斯英語Fritz Perls將他的夢的理論作為格式塔療法的核心。夢被看做自身裏面被忽視、拒絕或者壓制的部分的投射,[40]榮格聲稱,可以將夢中出現的每個人看作是做夢者自己的一部分,稱作夢的主觀方式。皮爾斯擴展了這種觀點,認為甚至夢中無生命的物體也代表做夢者的一部分。所以,做夢者被要求想像自己是夢中的物體,然後描述它,以便了解該物體的特質和做夢者的人格如何關聯。

神經生物學

[編輯]
REM睡眠期間的腦電圖

長期的觀察證明,夢和快速動眼睡眠(REM)睡眠強烈相關。在REM睡眠期間,腦電圖(EEG)所顯示的腦活動近似於清醒狀態。在非快速動眼睡眠(non-rapid-eye-movement sleep, NREM sleep)的各期(1~4期)被喚醒後,即使有做夢的報告,其夢境也很平淡,生動性差,但概念和思維性較強,睡眠者常常報告在思考某些問題,而不是在做什麼。[41][42]在REM睡眠期間,神經遞質去甲腎上腺素血清素組胺的釋放都受到了抑制。[43][44][45]在人的一生中,典型的做夢的時間總和是6年。[46](也就是大約每晚2小時)[47]大部分的夢只持續5到20分鐘。[46]夢源於腦中何處?是僅有一個源頭還是涉及到腦中的許多部分?以及夢對於身體和心靈的作用是什麼?這些問題都尚未解決。

在大多數夢境中,做夢者都不會發覺自己是在做夢,不管夢境如何荒誕古怪。其中的原因也許是腦內負責邏輯和計劃的前額葉皮質在做夢期間減少了活動,使得做夢者和夢更積極地進行互動,而不用思考會發生什麼結果,所以在現實中看起來很突兀的事情可以融合到夢中。[48]

如果測量一段REM睡眠的時間長度,並且在叫醒被試之後詢問夢的時間長度,只要做夢者還沒有來得及修改或者遺忘夢境,他/她都能準確地說出做夢的時間長度。一些研究者猜測,所謂「夢的時間膨脹」的現象,並不會真正出現。[49]REM睡眠和夢的緊密關係,是第一批描述夢的本質的報告的基礎:夢是每夜都會發生的,而非偶然的現象;是每個睡眠周期都會發生的高頻次行為,而且間隔可預測,大概每60-90分鐘就會出現。

每一段REM睡眠和做夢的時間在夜晚逐漸變長,第一段是最短的,大約10-12分鐘,第二段和第三段會增加到15-20分鐘。在夜晚結束的那段睡眠會長達15分鐘,雖然會表現為許多獨立的片段,因為在夜晚結束時會多次短暫醒來。當被試在第一段REM睡眠之後醒來時,有50%可以報告所做的夢;而當最後一段REM睡眠時被叫醒,這個比例上升到了99%。回憶夢境成功率的上升可能與一夜的夢中,夢的圖像、色彩和情感都越來越鮮明。[50]

其他動物的夢

[編輯]

除了人類以外,其他很多動物可能也有REM睡眠和做夢的能力。科學研究表明,所有的哺乳動物都會經歷REM睡眠。[51]REM睡眠的時間長短隨物種不同:海豚的REM時間較短,人類的時間中等,而犰狳北美負鼠的時間屬於最長之列。[52]

在對猴子、狗、貓、大鼠、象和鼩鼱的研究中都觀察到了夢。鳥類和爬蟲類也有做夢的跡象[53],近年也觀察到蛛形綱的蠅虎會出現類似快速動眼期的睡眠狀態,這是首次在無脊椎陸生動物上發現[54]

睡眠和夢的問題相互交織,科學家對於動物的夢的研究表明,它們的功能至今為止尚不清楚。然而,睡眠的作用正在漸漸清晰,例如,對大鼠或其他實驗動物的睡眠剝奪,會導致生理指標的惡化和真實組織的損壞。[55]

有的科學家認為,人類做夢應該和所有羊膜動物有同樣的理由。從進化論的觀點來看,夢應該能滿足某種生物學上的需求,能夠在自然選擇中獲得某種好處,或者至少對於其生存適應沒有負作用。2000年,芬蘭圖爾庫大學的教授Antti Revonsuo認為,過去夢可以通過展示危險事件的刺激以幫助人類準備認出和避免危險。這個理論稱為威脅-刺激理論。[56]Tsoukalas (2012) 認為夢和掠食性動物出現導致的激活圖樣有關,這在REM睡眠的控制機制中仍然非常明顯(見下文)。[57][58]

神經科學理論

[編輯]

目前學術界對夢的成因與目的仍無定論,普遍的看法是:夢是腦在作資訊處理與鞏固長期記憶時所釋出的一些神經脈衝(就像打掃時揚起的灰塵或正被處理中的資訊流),被意識腦解讀成光怪陸離的視、聽覺所造成的。

活化-合成假說

[編輯]

J. Allan Hobson與Robert McCarley在1976年提出「活化-合成」假說(Activation-synthesis hypothesis),挑戰了弗洛伊德主義的統治地位,改變了夢的研究狀況。他們認為:夢的出現與特徵是快速動眼睡眠(rapid-eye-movement sleep, REM sleep)狀態時生理運作的產物。當快速動眼睡眠由橋腦(pons)活化所啟動時,和意識有關的大腦網絡接受橋腦刺激訊號也呈現活化狀態,因而大腦將這些由下而上的刺激訊號(PGO訊號)混合整理後即為夢的展現。由於此時大腦的活化是處於被動型式且訊息來源為隨機、封閉(由橋腦產生),因此缺乏清醒狀態時的自覺及反省,展現於夢境內容也因而有怪異、不合邏輯的特性[59]。腦會合成和解釋這些活動,例如,溫度、濕度等物理環境的變化或者類似性高潮的物理刺激,為這些信號創造意義,從而得到夢。Hobson認為:「夢的影像是隨機的,對這些夢的影像的隨機綜合可以用來擬合內源的刺激」。[60]這個理論基於REM睡眠的生理學,Hobson相信夢是前腦對源於腦幹的隨機輸出的反應表現。活化-合成理論假設,夢的奇怪特性是因為這部分腦區試圖將本來就很古怪的信息碎片黏合成完整的故事。[61]

但後來Mark Solms認為夢是在前腦形成的,而REM睡眠和夢並不直接相關。[62]他在約翰內斯堡倫敦的神經外科工作時,發現腦幹受傷的病人仍舊有夢,與Hobson的理論相悖;而頂葉(負責軀體感覺與感覺整合的顱頂皮質)受傷的病人則沒有夢,顯示腦幹只與REM夢有關,頂葉與REM夢和NREM夢都有關。

連續-活化理論

[編輯]

Jie Zhang在2004年綜合Hobson和Solms的理論,提出「連續活化」理論:睡眠的功用之一是把臨時記憶轉化成長期記憶快速動眼睡眠(REM)階段處理無意識的「程序性記憶」,而非動眼(NREM)階段處理有意識的「陳述性記憶」。在REM階段,腦的無意識部份正在處理程序性記憶,而有意識部份的活動則因感覺被切斷而降至最低,此時自記憶庫流出的資訊脈衝會活化有意識部份而使它藉由聯想編織出一段夢。而當另一脈衝到達時,則又編出另一段夢,夢境乃突然改變。這解釋了為什麼夢既有連續性(在同一個夢中),又會突然變化(兩個夢之間)。[63][64]

防禦性假死-夢的前身

[編輯]

Tsoukalas在2012年認為REM睡眠是假死這種眾所周知的防禦機制進化的結果。假死是一些動物面對掠食性動物的最後防線,它們會全身癱瘓,看起來像是死亡(例如負鼠的行為)。Tsoukalas認為假死和REM睡眠從神經生理學機制和現象上都很像是假死,例如都是由腦幹控制、全身癱瘓、交感神經系統激活、體溫調控的變化。[57][58]

夢是長期記憶的激活

[編輯]

Eugen Tarnow認為,夢是長期記憶持續的激活,即使在清醒狀態也存在。夢之所以古怪,是因為長期記憶的建構行為。參照Wilder Penfield 和Rasmussen的發現,對於無聊說電刺激會產生類似於夢的體驗;而在清醒的時候,我們的決策能力則會使用真實世界來不斷解釋長期記憶。Tarnow的理論是對弗洛伊德的夢的理論的再創造,用長期記憶來替代了弗洛伊德的無意識,用長期記憶的建構來代替了弗洛伊德的「夢的工作」。[65]

夢對語義記憶的強化

[編輯]
海馬體的位置

在2001年的研究表明,夢中世界裏不合常理的地點、特徵可以幫助腦強化聯結,固化語義記憶[66]不合常理的情景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在REM睡眠期間,海馬體新皮質之間的信息流減少了。[67]

這個信息流的減少,是因為代表壓力的激素皮質醇在睡眠後期(通常是在REM睡眠期間)出現。記憶鞏固的重要步驟是將距離遠但是相關的記憶聯繫在一起。Payne 和 Nadal 假設這些記憶將會鞏固而成為平順的敘事,類似於壓力之下形成記憶的過程。[68]

德國漢堡的生理學家Robert (1886),[69]第一個提出了夢是生理必需,它能夠擦除(a)沒有完成的感官印象(b)在白天沒有完成的構思。夢的作用使得未完成的材料被抹去(壓制)或者深埋變成記憶的一部分。弗洛伊德在《夢的解釋》中多次批評了Robert的觀點。Hughlings Jackson (1911) 認為睡眠扮演了清潔工的角色,負責掃除白日形成的不必要記憶和聯結。

這個觀點在1983年被Crick 和Mitchison再次拾起,提出了反向學習英語reverse learning理論,認為夢就像計算機在關機時擦除運行中的程序,在睡眠中擦除(壓制)腦中無用的節點和其他「垃圾」。[70][71]然而,與之相反的觀點,認為夢可以掌握信息,固化記憶的觀點(Hennevin and Leconte, 1971)也很流行。

心理學

[編輯]

夢用來測試和選擇心理基模

[編輯]

Coutts[72]認為夢是睡眠期間的主要任務,可以增強心智的能力以滿足在人在清醒時的需要。他將夢分為兩種相:在調和相(accommodation phase)中,心理基模(mental schemas)通過吸取夢中的主題進行自我調節。在情感選擇英語emotional selection相(emotional selection phase)中,夢用以測試之前調和形成的基模。可以適應的將保留下來,而不能適應的將被淘汰。這個周期符合睡眠周期,在一晚典型的睡眠中重複很多次。阿爾弗雷德·阿德勒認為夢常常是解決問題的情感準備,將個體從常識引向個人邏輯。殘留的夢中感覺可能強化或者抑制深思熟慮的行為。

夢的進化心理學理論

[編輯]

許多理論認為,夢是REM睡眠的一種生理副產品,並沒有天然的目的。[73]Flanagan認為「夢是進化的附屬現象英語Epiphenomenon,並無有用的功能。夢是一架設計用來思考和睡眠的機器的自由運作」。[74]Hobson從另一個角度也認為夢是附屬現象。他認為夢的本質對於清醒狀態並沒有顯著影響,大部分人並不需要回憶夢境,但是白天的生活絲毫不受影響。[75]

然而,一些進化心理學家認為夢對於生存起到一些作用。Deirdre Barrett將夢描述為「另一種生化狀態的思考」,她相信人類在睡眠時會繼續思考同一些問題,不管是個人問題還是客觀問題。[76]她在研究中發現,在所有的領域包括數學、作曲、商業抉擇中,都有可能在夢中得到解決。[77][78]另一個相關的理論是Mark Blechner所謂的夢之達爾文主義(Oneiric Darwinism),夢是在創建隨機突變的想法。有一些想法因為無用而被腦拒絕了,而另一些有價值的被保留下來。[79]

也有心理學家認為,人類做夢是大腦在虛擬環境中對如何處置危險情況的預演。尤其是噩夢,人類每年要做300到1000次噩夢。人類正是在噩夢中進行安全訓練[80]。芬蘭心理學家Antti Revonsuo指出,夢是特地為了提供「威脅刺激」而演化出來的。他提出的「威脅刺激理論」指出,在人類演化的大部分時間裏,受到環境和他人的威脅都是非常嚴重的,如果能夠從中生存下來會對繁衍後代非常有利。於是夢在演化中出現了,它可以複製這些威脅,以便人能夠不斷地練習如何避開它們。作為這個理論的證據,Revonsuo指出,現代人的夢中所遇到的危險情況,要比人們在實際的日常生活中要多得多,而人們都能良好地處置這些威脅。[81]該理論提出,夢的目的是提供重複的威脅事件的情節,以便個體能夠更好地在真實生活中處理它。

英國作家Anders Johansson認為,夢同時表現了欲望和恐懼;夢和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四個部分相關:身體危險、社會地位、健康和性繁殖。他認為,我們夢到危險、恥辱、病痛,是為了刺激我們恐懼並避開它們;而我們也會夢見較高的社會地位、性幻想對象,是為了激勵我們去爭取它們。這樣,夢就成為了對演化有用的系統。[82]

其他假設

[編輯]

關於夢的功能,還有許多假說,包括:[83]

  • 夢可以通過幻想來滿足心理中被壓抑的部分,把外來刺激轉化成夢境以防止被驚醒。[84]
  • 桑多爾·費倫齊英語Sándor Ferenczi[85]認為當說出自己的夢時,可以表達一些不能直說的東西。
  • 夢可以調節情緒。[86]
  • Hartmann[87]說,夢的功能類似精神療法。它可以在「安全的地方創造聯結」,使得做夢者可以在夢中整合在清醒時散亂的思想。
  • LaBerge和DeGracia[88]認為夢的功能之一是,將無意識的元素通過一個臨時的基礎重組到意識中,他們把這個過程稱為「精神重組」,類似於DNA的基因重組。從生物計算學的角度看來,精神重組可以幫助腦中的信息網絡實現可塑性。
  • 希羅多德在《歷史》中寫道:「夢中向我們展示的景象,常常是和白日有關的多,無關的少。」[89]

夢的內容

[編輯]

從1940年代到1985年,Calvin S. Hall在凱斯西儲大學收集了超過50000份夢的報告。1966年,Hall 和Van De Castle發表了《夢的內容分析》(The Content Analysis of Dreams),其中他們設計出了一個符號系統來描述來自大學生的1000份夢的報告。[90]他們的研究結果指出,來自世界不同地方的參與者,都報告了類似的夢中內容。Hall的完整的夢的報告,在1990年代中期由他的門生William Domhoff公開發表,很有參考意義。

視覺

[編輯]

夢的視覺表現是高度幻覺化的:不同地點和不同的物體的形象會始終互相混入。地點、人物、物體的形象總的來說都可以對應到人的記憶和經驗,但是它們的形象是極端誇大和古怪的。

先天的盲人夢中不會有視覺影像。他們的夢會和其他感覺有關,比如他們從小接觸到的聽覺觸覺嗅覺和味覺。[91]

情感

[編輯]

在Hall的研究中,夢中最經常經歷的情感是焦慮。其他的情感包括被遺棄、憤怒恐懼以及快樂。負面的情緒比正面的情緒常見得多。[90]

[編輯]

Hall的數據分析表明,和性有關的夢的發生率低於10%,在10-20歲中段的年輕人中最為普遍。[90]另一個研究表明,男性和女性共計87%的夢會包含性的內容。[92]在某些情況下,和性有關的夢會導致性高潮或者遺精。這樣的夢俗稱為「春夢」。[93]

彩色還是黑白

[編輯]

有一小部分人聲稱自己的夢只有黑白的。[94][與來源不符]2008年,鄧迪大學的研究人員發現在童年時期僅僅觀看過黑白電視和電影的人,會在25%的情況下報告做黑白的夢。[95]

和身體醫學狀態的關係

[編輯]

有證據表明,某種醫學身體狀況(通常是神經方面的)會對夢有影響。例如,擁有聯覺的人從未報告有完全黑白的夢,而且會難以想像一個夢裏只有黑白二色。[96]

其他領域

[編輯]

解夢

[編輯]

解夢可以是主觀意願和經驗的產物,嘗試解夢是普世文化現象,所有的人類社會都有解夢的習俗。《個性與社會心理學雜誌》最近發起的一項研究表明,大部分人都相信「他們的夢揭露了有意義的隱藏的真實」。這個調查在美國、韓國和印度進行,表明74%的印度人、65%的韓國人和56%的美國人相信這一點。[97]

在亞洲地區,人們會以靠人的夢來占卜吉凶,是為占夢。中國民間也流傳了一本解夢書籍,共有七類夢境的解述。

治療惡夢(通常和PTSD有關)的療法,可能包含想像夢的每個階段可能的替代情節。[98]

夢的超自然詮釋

[編輯]

有認為發夢是因為人入睡後靈魂離開軀體,穿越時空,因而有人在現實中會驚覺在夢中曾經見過、經歷過的事情或事物,稱為既視感。有些夢被視為「神異夢境」(Divine Dream),在夢中,祖先、偉人、祭司或神祇會向睡眠者現身,給他預言、建議或警告,古希臘蘇格拉底時常在夢中得到指示,孔子一再與周公在夢中相會,都屬於神異夢境[99]:157

和夢相關的其他現象

[編輯]

對現實的吸納

[編輯]

在夜間,會有許多外界刺激轟炸着感官,但是腦通常會把它們解釋、轉化為夢的一部分,以便讓睡眠繼續。[100]夢對刺激的吸納,指的就是實際的感覺,例如環境的聲音,被夢境吸納:例如聽見電話鈴聲會轉化為夢境中的電話鈴,而在尿床時會夢見撒尿。然而,意識也會在遇到危險時,或者被訓練為聽到某種特定聲音時(例如嬰兒的哭聲)醒來。

「夢對現實的吸納」這個說法,也可用於指早先白日的事件變為夢中元素的過程。最近的研究表明,在大約一周前發生的事件,在夢中最容易出現。[101]目前的研究顯示長到6天的回溯記憶可以表現在夢境。不過,大部份的夢並無可以辨識的前驅經驗[102]。另有研究發現可回溯至7天前的記憶,尼爾森曾放了一部令人不安的影片(印尼村民為了舉行儀式屠殺水牛)給一組志願者看,這部影片首次反映在志願者夢中的高峰期是放映後三天,然後腦內的重播則相隔一週,也就是在放映後第十天。這個模式符合一項針對跳傘新手的研究結果,他們的經驗在第一次跳傘後三天才從夢裏冒出來,然後在跳傘後第十天二度重現[103]

表現對真實事件的預知

[編輯]

根據調查,很多人認為他們的夢可以預言生活中的事件。[104]心理學家將他們的這種經驗稱作認知偏誤,表示選擇性記住那些正確預言的記憶,進行扭曲,從而夢就可以回溯性地解釋為和生活經歷相符合。[104]夢的豐富層次使得從中非常容易找出和真實事件相符的情節。[105]

在一個實驗中,被試者被要求在日記本上寫下他們的夢。這會阻止選擇性記憶效應,而夢就不再顯現出預言未來的能力。[106]另一個實驗中給了被試者一本假的日記,上面記載了表現為預言的夢。日記里描述了某個人的生活,以及一些預言成功的夢和沒有預言的夢。當被試被要求回憶他們所閱讀的夢時,他們回憶起可以預言的夢的成功率要高於沒有預言的夢。[107]

清醒夢

[編輯]

清醒夢又稱為清明夢,意思是在夢中可以保持清醒,並且知道自己正在做夢。有些人在做夢時會突然醒覺到自己正在做夢,當他知道自己在做夢時,他便可以控制自己的夢境,這便是清醒夢了。在清醒夢中,你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行動,也可以任意控制夢境的內容,甚至夢中的其它人也完全由你來控制。但是清醒夢並不要求一定要能夠控制夢中物體。只要知道自己在做夢就稱為清醒夢。[108]清醒夢的發生經過了科學確認。[109]

在清醒夢期間溝通

[編輯]

1975年,心理學家Keith Hearne成功地完成了和一個做夢者在清醒夢期間溝通。被試和Hearne的助手Alan Worsley之前約定了在清醒夢期間將眼球左右運動,然後在夢中完成了這項任務。[110]

一年之後,生理心理學家Stephen LaBerge完成了類似的工作,包括:

  • 用眼球運動來描繪被試在夢中的時間感覺。
  • 比較在清醒時和在夢中唱歌時的腦電活動。
  • 夢中的性愛、性喚起和高潮的比較。[111]

控夢

[編輯]

夢的成因的一種解釋為神經脈衝中一些未被處理好的衝擊,這些衝擊波會使我們大腦中的一小部分從睡眠狀態中活躍起來,經過大腦的處理,形成夢。換言之,只要我們大腦的判斷部分及思考部分也活躍起來,能夠發出更強的衝擊波,取代原先的衝擊波,那我們便能隨心所慾控制自己的夢境的一切,即清醒夢,包括感覺、其他人的言行舉止、甚至違反一切物理定律。

控夢需要做夢者自己知道身在夢中,才可能達至改變。

  1. 知覺(醒覺),想控制夢境的人必須先要知道自己身處夢中,並相信夢境是能夠隨心改變,從而激發大腦思考部分活躍。
  2. 改變,當思考部分活躍起來後,便能夠按自己思想去改變夢境的內容,然而作夢者意志必須堅定,否則大腦傳出的衝擊波較原先未被處理的衝擊波弱,夢境內容將不會被改變。

一般人會認為控夢是不可能的事,因為當人進入夢境後,自我意識便會失去,自己將不能判斷出是否在夢中,然而根據實驗發現,人是能夠透過訓練使自己在夢中判斷出自己在做夢,但成功率偏低,只有約兩成實驗對象能在半年時間內訓練至成功控夢,而且他們指出,儘管能改變夢境內容,但可改變的範圍有限,一般只能改變做夢者集中精神去思索的一樣事物。對於此點,亦有不同的解釋,大部分人認為是人腦在睡眠中能被激發的部分有限,無法處理太多神經脈衝,因此大部分仍是靠潛意識去處理。但實驗仍能作出總結,控夢是能夠透過訓練達到。

有人認為,控夢其實很容易達到。只要在一個不尋常的處境下告訴自己是夢,就可以依思考做出自己想做的事情,完成許多在現實生活無法完成的事情,且可以在夢醒後持續記得夢的內容。

無心過失的夢

[編輯]

無心過失之夢(DAMT)是指做夢者夢見他/她努力想要制止的無心過錯(一個典型例子就是一個戒煙者夢見自己在抽煙)。經歷過DAMT的被試報告在醒來時會感覺到罪惡感。有研究發現在DAMT和成功阻止這樣的行為之間有着正相關。[112]

對夢的回憶

[編輯]

對夢的回憶常常極其不可信,然而回憶的技巧是可以訓練的。在人剛剛從夢中醒來時,夢常常可以被回憶起來。[98]女性比起男性來,會更經常成功回憶起夢。[98]難以回憶起的夢,通常會被認為是具有相對小的心理影響,而心理凸顯效應、喚起和干涉都會在夢的回憶中起重要作用。通常夢會因為聽到或者看見某個隨機的信息而觸發。「凸顯假說」認為,所謂「凸顯」的夢中內容,也就是故事性、強烈、異常的內容更容易被記住。有許多證據表明,生動的、強烈的、或者不尋常的夢會經常被記起。[113]「夢日記」可以幫助夢的回憶,通常是出於心理治療或者個人愛好。

對於一些人來說,在入睡前有時會產生來自前一晚的夢的感覺,然而,它們通常過於微弱難以回憶。至少95%的夢沒有進入記憶。將短期記憶轉化為長期記憶所必須的腦化學系統在REM睡眠期間被抑制了。除非一個夢特別生動,並且在做夢期間或者短時間內醒來,夢的內容都不會被記住。[114]

個體差異

[編輯]

和凸顯假說相符合,有許多證據表明,擁有更多生動、強烈或者不尋常的夢的人,對夢的回憶也會比較多。有理由相信,意識的連續性和夢的回憶有關。更明確地說,在白天經歷了更生動和不尋常的生活的人,也會做更多容易被記得的夢,從而對夢的回憶更多。對於個性中創造力、想像力和幻想更多的人,例如有經驗開放性白日夢、幻想傾向人格、吸收意識和易催眠等特性的人,會有更多的夢的回憶。[113]也有證據表明夢和清醒時經驗的奇異特性是有關聯的,也就是說,在白天經歷到更奇異的生活,例如分裂型障礙嚴重的人會有更多夢的回憶,也會更常做噩夢。[113]

既視感

[編輯]

關於既視感(déjà vu)的一個理論認為,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因為人在夢中見過類似的場景或者情節,然後忘記了它,直到在清醒時見到了類似情景才想起來,所以顯得很神秘。[115]

白日夢

[編輯]

白日夢是影像化的幻想,在清醒時體會到栩栩如生的影像,特別是那些有趣、快樂的想法、希望和目標。[116]白日夢有很多種類,在心理學家之間並沒有形成一致的標準。[116]大眾也用這個詞來表示範圍廣泛的各種體驗。哈佛的心理學家Deirdre Barrett發現,許多經歷過栩栩如生、如夢境般心像的人,會用「白日夢」來稱呼這個現象,而其他很多人會用「白日夢」這個詞來指代較輕微的心像、未來的計劃、對記憶的回顧或者僅僅是「出神」(類似頭腦一片空白)。[117][118]

白日夢長期以來被貶為懶惰、無所事事,但是現在人們也承認在特定條件下白日夢也是有建設性的。[119]有許多例子表明,進行創造性工作的人,例如作曲家小說家電影製作人,會在白日夢期間產生新的想法。與之類似,研究型的科學家數學家物理學家在他們的領域也可能在白日夢中得到靈感。

幻覺

[編輯]

幻覺,在廣義上指的是沒有刺激的情況下出現的感知。在嚴格的意義上,幻覺指的是在清醒、有意識狀態下的,沒有刺激的情況下,獲得的類似真實的感知,它們生動、像真實、位於外部空間。較晚的定義區分了幻覺和夢中的幻象,後者不是處於清醒狀態。

惡夢

[編輯]

惡夢是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夢,可以帶來強烈的負面情緒,通常是恐懼,也會有情緒抑鬱焦慮悲傷。惡夢中會包含危險、不舒服、心理或者物理的恐怖。做惡夢的人常常會在一種痛苦的情緒中醒來,可能在很長時間內無法再次入睡。[120]

夜驚

[編輯]

夜驚是一種主要發生在兒童之間的異睡症睡眠障礙,會導致恐怖的感覺。不應將夜驚和惡夢混淆,後者指的是夢引起的恐怖或者恐懼。

參考文獻

[編輯]
  1. ^ Dream. The American Heritage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Fourth Edition. 2000. [May 7, 20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3-04). 
  2. ^ Kavanau, J.L. Sleep, memory maintenance, and mental disorders. Journal of Neuropsychiatry and Clinical Neurosciences. 2000, 12 (2). 
  3. ^ What's Causing Those Freaky Dreams?. Webmd.com. [2012-10-2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2-23). 
  4. ^ 4.0 4.1 Hobson, J.A. (2009) REM sleep and dreaming: towards a theory of protoconsciousness, Nature Reviews, 10(11)
  5. ^ Empson, J. (2002). Sleep and dreaming (3rd ed.)., New York: Palgrave/St. Martin's Press
  6. ^ Ann, Lee. HowStuffWorks "Dreams: Stages of Sleep". Science.howstuffworks.com. January 27, 2005 [August 11,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5-15). 
  7. ^ Lite, Jordan. How Can You Control Your Dreams?. Scientific America. July 29, 2010 [2015-08-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2-02). 
  8. ^ Domhoff, W. (2002). The scientific study of dreams. APA Press
  9. ^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by D. Wilcox and F. Greenbaum, Journal of Chemical Education, 42 (1965), 266-67.
  10. ^ 凱庫勒的夢中發現之謎. [2016-04-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1-07). 
  11. ^ C.S. Lewis. The Discarded Image. Canto,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64. ISBN 978-0-521-47735-2. 
  12. ^ Freud, S. (1900).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London: Hogarth Press
  13. ^ Uluru - Kata Tjuta National Park: Tjukurpa - Anangu culture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environment.gov.au, June 23, 2006
  14. ^ Seligman, K. (1948), Magic, Supernaturalism and Religion. New York: Random House
  15. ^ Caillois,R. (1966). Logical and Philosophical Problems of the Dream. In G.E. Von Grunebaum & R. Caillos (Eds.), The Dream and Human Societies(pp. 23-52). London, Eng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6. ^ . Oppenheim, L.A. (1966). Mantic Dreams in the Ancient Near East in G. E. Von Grunebaum & R. Caillois (Eds.), The Dream and Human Societies (pp. 341-350). London, Eng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7. ^ Lincoln, J.S. (1935). The dream in primitive cultures London: Cressett.
  18. ^ 1991. languages of dreaming : Anthropological approaches to the study of dreaming In other cultures. In Gackenbach J, Sheikh A, eds, Dream images: A call to mental arms. Amityville, N.Y.: Baywood.
  19. ^ Bulkeley, Kelly. Dreaming in the world's religions: A comparative history. 2008: 71–73. ISBN 978-0-8147-9956-7. 
  20. ^ 《論衡·紀妖篇》:「人之行,日百里,魂與體形俱,尚不能疾,況魂獨行,安能速乎?使魂行與形體等,則簡子之上下天,宜數歲乃悟,七日輒覺,期何疾也?」
  21. ^ O'Neil, C.W. (1976). Dreams, culture and the individual. San Francisco: Chandler & Sharp.
  22. ^ Cicero, De Republica, VI, 10
  23. ^ Bar, Shaul. A letter that has not been read: Dreams in the Hebrew Bible. Hebrew Union College Press. 2001 [April 4,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2-02-08). 
  24. ^ Edgar, Iain. The Dream in Islam: From Qur'anic Tradition to Jihadist Inspiration. Oxford: Berghahn Books. 2011: 178 [2015-08-11]. ISBN 978-0-85745-235-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9-29). 
  25. ^ Edgar, Iain R.; Henig, David. Istikhara: The Guidance and practice of Islamic dream incubation through ethnographic comparison. History and Anthropology. September 2010, 21 (3): 251–262. doi:10.1080/02757206.2010.496781. 
  26. ^ Krishnananda, Swami. The Mandukya Upanishad, Section 4. 16 November 1996 [26 March 201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4-09). 
  27. ^ Kher, Chitrarekha V. Buddhism As Presented by the Brahmanical Systems. Sri Satguru Publications. 1992. ISBN 81-7030-293-5. 
  28. ^ Tedlock, B. Quiche Maya dream Interpretation. Ethos. 1981, 9 (4): 313–350. doi:10.1525/eth.1981.9.4.02a00050. 
  29. ^ Webb, Craig. Dreams: Practical Meaning & Applications. The DREAMS Foundation. 1995 [2015-08-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5). 
  30. ^ Native American Dream Beliefs. Dream Encyclopedia. [April 10,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4-15). 
  31. ^ Phillips Lovecraft, Howard. The Dream Cycle of H.P. Lovecraft: Dreams of Terror and Death. Ballantine Books. 1995 [2015-08-12]. ISBN 0-345-38421-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9-03). 
  32. ^ The Neverending Story - Book - Pictures - Video -Icons. Neverendingstory.com. [May 24,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6-01). 
  33. ^ 《紅樓夢》第五回,賈寶玉神遊太虛境 警幻仙曲演紅樓夢;
  34. ^ Van Riper, A. Bowdoin. Science in popular culture: a reference guide. Westport: Greenwood Press. 2002: 56. ISBN 0-313-31822-0. 
  35. ^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Van Riper, op. cit., p. 57.
  36. ^ Freud, S. (1949)., p. 44
  37. ^ Freud, S. New Introductory Lectures on Psychoanalysis (pp. 38–70)
  38. ^ Jung, 1964, p. 21
  39. ^ Jung, 1969
  40. ^ Wegner, D.M.; Wenzlaff, R.M.; Kozak, M. The Return of Suppressed Thoughts in Dreams.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04, 15 (4): 232–236. doi:10.1111/j.0963-7214.2004.00657.x. 
  41. ^ 睡眠與夢. [2013-10-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3). 
  42. ^ Dement, W.; Kleitman, N. The Relation of Eye Movements during Sleep to Dream Activity.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1957, 53 (5): 89–97. 
  43. ^ Hobson, J.A. REM sleep and dreaming: towards a theory of protoconsciousness. Nature Reviews. 2009, 10 (11): 803–813. doi:10.1038/nrn2716. 
  44. ^ Aston-Jones G., Gonzalez M., & Doran S. (2007). "Role of the locus coeruleus-norepinephrine system in arousal and circadian regulation of the sleep-wake cycle." In G.A. Ordway, M.A. Schwartz, & A. Frazer Brain Norepinephrine: Neurobiology and Therapeutics. Cambridge UP.
  45. ^ Siegel J.M. (2005). "REM Sleep." Ch. 10 in Principles and Practice of Sleep Medicine. 4th ed. M.H. Kryger, T. Roth, & W.C. Dement, eds. Elsevier. 120–135. Accessed July 21, 2010. Psychology.uiowa.edu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46. ^ 46.0 46.1 How Dream Works. 2006 [May 4, 20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6-04-18). 
  47. ^ Brain Basics: Understanding Sleep. National Institute of Neurological Disorders and Stroke. 2006 [December 16, 20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10-11). 
  48. ^ Trimble, M. R. (1989). The Prefrontal Cortex: Anatomy, Physiology and Neuropsychology of the Frontal Lobe.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
  49. ^ Barbara Bolz. "How Time Passes in Dreams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in A Moment of Science. Indiana Public Media. September 2, 2009. Accessed August 8, 2010.
  50. ^ Takeuchi, Tomoka. Dream mechanisms: Is REM sleep indispensable for dreaming?. Sleep & Biological Rhythms. June 2005, 3 (2): 56–63. doi:10.1111/j.1479-8425.2005.00165.x. 
  51. ^ Lesku, J. A.; Meyer, L. C. R.; Fuller, A.; Maloney, S. K.; Dell'Omo, G.; Vyssotski, A. L.; Rattenborg, N.C. Ostriches sleep like platypuses. PLOS ONE. 2011, 6 (8): 1–7. doi:10.1371/journal.pone.0023203. 
  52. ^ Williams, Daniel. While you where sleeping. Time Magazine. April 5, 2007 [October 9, 20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10-03). 
  53. ^ Dream. Encyclopedia Britannica. [October 26, 2011]. [永久失效連結]
  54. ^ 在快速動眼期編織美夢 蠅虎入睡時似乎也會做夢. 國家地理雜誌. No. 254 (大石國際文化). 2023: 21. ISSN 1608-2621. 
  55. ^ Sleep. Encyclopedia Britannica. [October 26, 2011]. [永久失效連結]
  56. ^ Williams, Daniel. While you where sleeping. Time magazine. April 5, 2007 [October 26, 20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10-03). 
  57. ^ 57.0 57.1 Tsoukalas, I. The origin of REM sleep: A hypothesis. Dreaming. 2012, 22 (4): 253–283. doi:10.1037/a0030790. 
  58. ^ 58.0 58.1 Vitelli, R. (2013). Exploring the Mystery of REM Sleep. Psychology Today, On-line blog, March 25
  59. ^ Activation-synthesis hypothesis. [2013-09-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0-07). 
  60. ^ Tubo, J. The evolution of dreaming. [2015-08-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9-28). 
  61. ^ Franklin, M; Zyphur, M. The role of dreams in the evolution of the human mind (PDF). Evolutionary Psychology. 2005, 3: 59–78 [2015-08-17].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1-08-11). 
  62. ^ Solms, M. Dreaming and REM sleep are controlled by different brain mechanisms 23(6).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2000: 793–1121. 
  63. ^ Zhang, Jie. Memory process and the function of sleep (PDF) 6-6. Journal of Theoretics. 2004 [March 13, 2006]. (原始內容 (PDF)存檔於2006-03-20). 
  64. ^ Zhang, Jie. Continual-activation theory of dreaming, Dynamical Psychology. 2005 [March 13, 20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6-04-27). 
  65. ^ Tarnow, Eugen. How Dreams And Memory May Be Related 5(2). NEURO-PSYCHOANALYSIS. 2003. 
  66. ^ The Health Benefits of Dreams. Webmd.com. February 25, 2009 [August 11,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8-06). 
  67. ^ R. Stickgold, J.A. Hobson, R. Fosse, M. Fosse1. Sleep, Learning, and Dreams: Off-line Memory Reprocessing. Science. November 2001, 294 (5544): 1052–1057. PMID 11691983. doi:10.1126/science.1063530. 
  68. ^ Jessica D. Payne and Lynn Nadel1. Sleep, dreams, and memory consolidation: The role of the stress hormone cortisol. Learning & Memory. 2004, 11 (6): 671–678 [2015-08-14]. ISSN 1072-0502. PMC 534可免費查閱. PMID 15576884. doi:10.1101/lm.771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7-03-02). 
  69. ^ Robert, W. Der Traum als Naturnothwendigkeit erklärt. Zweite Auflage, Hamburg: Seippel, 1886.
  70. ^ Evans, C.; Newman, E. Dreaming: An analogy from computers. New Scientist. 1964, 419: 577–579. 
  71. ^ Crick, F.; Mitchison, G. The function of dream sleep. Nature. 1983, 304 (5922): 111–114. PMID 6866101. doi:10.1038/304111a0. 
  72. ^ Coutts, R. Dreams as modifiers and tests of mental schemas: an emotional selection hypothesis. Psychological Reports. 2008, 102 (2): 561–574. PMID 18567225. doi:10.2466/pr0.102.2.561-574. 
  73. ^ Revonsuo, A. The re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an evolutionary hypothesis of the function of dreaming. Behavioral Brain Science. 2000, 23 (6): 877–901. doi:10.1017/S0140525X00004015. [永久失效連結]
  74. ^ Blackmore, Susan. Consciousness an introduction. New York, N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342. ISBN 978-0-19-515343-9. 
  75. ^ Blackmore, Susan. Consciousness an introduction. New York, N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342–343. ISBN 978-0-19-515343-9. 
  76. ^ Barrett, Deirdre. An Evolutionary Theory of Dreams and Problem-Solving. Barrett, D. L.; McNamara, P. (編). The New Science of Dreaming, Volume III: Cultural and Theoretical Perspectives on Dreaming. New York, NY: Praeger/Greenwood. 2007 [April 4,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9-23). 
  77. ^ Barrett, Deirdre. The Committee of Sleep: How Artists, Scientists, and Athletes Use their Dreams for Creative Problem Solving—and How You Can Too. New York: Crown Books/Random House. 2001. [失效連結]
  78. ^ Barrett, Deirdre. The 'Committee of Sleep': A Study of Dream Incubation for Problem Solving. Dreaming: Journal of the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Dreams, 1993, 3, pp. 115–123. Asdreams.org. [April 4,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11-18). 
  79. ^ Blechner, M. (2001) The Dream Frontier. Hillsdale, NJ: The Analytic Press.
  80. ^ Jay Dixit. Dreams: Night School. Psychology Today Magazine. 5 Dec 2007 [2008-01-04]. [永久失效連結]
  81. ^ Blackmore, Susan. Consciousness an Introduction. New York, NY: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342–343. ISBN 978-0-19-515343-9. 
  82. ^ Johansson, A. (2014) Bête Noire. Salisbury, UK: AH Publishing.
  83. ^ Cartwright, Rosalind D. Functions of Dreams. Encyclopedia of Sleep and Dreaming. 1993. 
  84. ^ Vedfelt, Ole. The Dimensions of Dreams. Fromm. 1999. ISBN 0-88064-230-0. 
  85. ^ Ferenczi, S. (1913) To whom does one relate one's dreams? In: Further Contributions to the Theory and Technique of Psycho-Analysis. New York: Brunner/Mazel, 349.
  86. ^ Kramer, M. (1993) The selective mood regulatory function of dreaming: An update and revision. In: The Function of Dreaming. Ed., A. Moffitt, M. Kramer, & R. Hoffmann. Albany, 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87. ^ Hartmann, E. Making connections in a safe place: Is dreaming psychotherapy?. Dreaming. 1995, 5 (4): 213–228. doi:10.1037/h0094437. 
  88. ^ LaBerge, S. & DeGracia, D.J. (2000). Varieties of lucid dreaming experience. In R.G. Kunzendorf & B. Wallace (Eds.),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Conscious Experience (pp. 269-307).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89. ^ Herodotus. The Historie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8: 414. 
  90. ^ 90.0 90.1 90.2 Hall, C., & Van de Castle, R. (1966). The Content Analysis of Dreams. New York: Appleton-Century-Crofts. Content Analysis Explained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91. ^ How do blind people dream? - The Body Odd. March 2012 [May 10,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1-24). 
  92. ^ Zadra, A., "1093: Sex dreams: what to men and women dream about?"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Sleep Volume 30, Abstract Supplement, 2007 A376.
  93. ^ Badan Pusat Statistik "Indonesia Young Adult Reproductive Health Survey 2002–2004" p. 27 (PDF). [April 4, 2013].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2-12-09). 
  94. ^ Michael Schredl, Petra Ciric, Simon Götz, Lutz Wittmann. Typical Dreams: Stability and Gender Differences. The Journal of Psychology. November 2004, 138 (6): 485–94. PMID 15612605. doi:10.3200/JRLP.138.6.485-494. 
  95. ^ Alleyne, Richard. Black and white TV generation have monochrome dreams. The Daily Telegraph (London). October 17, 2008 [2015-08-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9-10-12). 
  96. ^ Harrison, John E. Synaesthesia: The Strangest Thing.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ISBN 0-19-263245-0. 
  97. ^ Cloud, John. Why dreams mean less than we think. Time magazine. February 25, 2009 [October 26, 20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8-26). 
  98. ^ 98.0 98.1 98.2 The Science Behind Dreams and Nightmares. Npr.org. [April 4,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1-01-12). 
  99. ^ 余英時. 《論天人之際:中國古代思想起源試探》. 台北: 聯經出版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2014 [2014-11-07]. ISBN 957084325X.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11-10) (中文(繁體)). 
  100. ^ Antrobus, John. Characteristics of Dreams. Encyclopedia of Sleep and Dreaming. 1993. 
  101. ^ Geneviève Alain, MPs; Tore A. Nielsen, PhD; Russell Powell, PhD; Don Kuiken, PhD. Replication of the Day-residue and Dream-lag Effect. 20th Annual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f the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Dreams. July 2003 [2015-08-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3-04-16). 
  102. ^ Hobson A: Sleep is of the brain, by the brain and for the brain, Nature 473:1254, 27 Oct, 2005.
  103. ^ 存档副本. [2013-11-0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11-09). 
  104. ^ 104.0 104.1 Hines, Terence. Pseudoscience and the Paranormal. Prometheus Books. 2003: 78–81. ISBN 978-1-57392-979-0. 
  105. ^ Gilovich, Thomas. How We Know What Isn't So: the fallibility of human reason in everyday life. Simon & Schuster. 1991: 177–180. ISBN 978-0-02-911706-4. 
  106. ^ Alcock, James E. Parapsychology: Science or Magic?: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 Oxford: Pergamon Press. 1981. ISBN 0-08-025773-9.  via Hines, Terence. Pseudoscience and the Paranormal. Prometheus Books. 2003: 78–81. ISBN 978-1-57392-979-0. 
  107. ^ Madey, Scott; Thomas Gilovich. Effects of Temporal Focus on the Recall of Expectancy-Consistent and Expectancy-Inconsistent Information.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993, 62 (3).  via Kida, Thomas. Don't Believe Everything You Think: The 6 Basic Mistakes We Make in Thinking. Prometheus Books. 2006. ISBN 978-1-59102-408-8. 
  108. ^ Lucid dreaming FAQ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by The Lucidity Institute at Psych Web.
  109. ^ Watanabe, T. Lucid Dreaming: Its Experimental Proof and Psychological Conditions. J Int Soc Life Inf Sci. 2003, 21 (1). ISSN 1341-9226. 
  110. ^ [1]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Lucid Dream Communication
  111. ^ LaBerge, S. (2014). Lucid dreaming: Paradoxes of dreaming consciousness. In E. Cardeña, S. Lynn, S. Krippner (Eds.) , Varieties of anomalous experience: Examining the scientific evidence (2nd ed.) (pp. 145-173). Washington, DC US: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doi:10.1037/14258-006
  112. ^ Hajek P, Belcher M. Dream of absent-minded transgression: an empirical study of a cognitive withdrawal symptom. J Abnorm Psychol. 1991, 100 (4): 487–91. PMID 1757662. doi:10.1037/0021-843X.100.4.487. 
  113. ^ 113.0 113.1 113.2 Watson, David. To dream, perchance to remember: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dream recall. Personality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2003, 34 (7): 1271–1286. doi:10.1016/S0191-8869(02)00114-9. 
  114. ^ Hobson, J.A.; McCarly, R.W. The brain as a dream-state generator: An activation-synthesis hypothesis of the dream process.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 1977, 134 (12): 1335–1348. PMID 21570. doi:10.1176/ajp.134.12.1335. 
  115. ^ Lohff, David C. The Dream Directory: The Comprehensive Guide to Analysis and Interpretation. Running Press. 2004. ISBN 0-7624-1962-8. 
  116. ^ 116.0 116.1 Klinger, Eric (October 1987). Psychology Today.
  117. ^ Barrett, D. L. The Hypnotic Dream: Its Content in Comparison to Nocturnal Dreams and Waking Fantasy. Journal of Abnormal Psychology. 1979, 88: 584–591. doi:10.1037/0021-843x.88.5.584. 
  118. ^ Barrett, D. L. Fantasizers and Dissociaters: Two types of High Hypnotizables, Two Imagery Styles. in R. Kusendorf, N. Spanos, & B. Wallace (Eds.) Hypnosis and Imagination, NY: Baywood, 1996; & Barrett, D. L. Dissociaters, Fantasizers, and their Relation to Hypnotizability in Barrett, D. L. (Ed.) Hypnosis and Hypnotherapy, (2 vol.): Vol. 1: History, theory and general research, Vol. 2: Psychotherapy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s, NY, NY: Praeger/Greenwood, 2010.
  119. ^ Tierney, John. Discovering the Virtues of a Wandering Mind. The New York Times. June 28, 2010 [2015-08-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11-09). 
  120. ^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 (2000),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4th ed, TR, p. 631
  • Jayne Gackenbach,朱恩伶譯:《夢的指南:解析奧妙的清明之夢》,台灣,遠流

參考書目

[編輯]

相關主題

[編輯]

延伸閱讀

[編輯]

[在維基數據]

維基文庫中的相關文本: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曆象彙編·庶徵典·夢部》,出自陳夢雷古今圖書集成

外部連結

[編輯]